拓拔溪后知后觉,“没准它要带我们去找黑猫?”
众人恍然大悟。
永安城的夜风冰凉入骨。黑猫缩在猫笼中,经过无力的挣扎后,它屈服了。
前面的两位侍女提着灯笼,灯笼的光照射的范围有限。影影倬倬的光投射在黑猫的眼里,特别明亮。阿耶若走在中间,小厮在后面提着猫笼。
大晚上了,黑猫把牙搁在铁栏上,眼巴巴的望着阿耶若。美人虽美,却好像是个没有头脑的。谁家猫取名“小黑”
?
花瓶美人,除了逗猫就是跳舞。它都不带搭理这个木头美人。
不过此刻,他们这是要带它去哪?它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了,本体苏醒不过来,想必他们已经知道它失踪了?
大晚上的,阿耶若敲了一户人家的门。出来的是个粗里粗气的男人,胸口长毛。对上阿耶若身后的小厮,男人不敢放肆。阿耶若一个眼神,男人就恭恭敬敬的把他们往里请。
男人的院子角落里,放置了各种笼子,大大小小,里面有猫也有狗。
阿耶若盯着笼中的猫,心底起了一丝怜惜,“它们……好可怜”
男人憨厚的笑起来,“姑娘放心,都是跟它一样”
,男人指的是笼子里的黑猫。黑猫有一种不妙的感觉,火烛般的眼睛好像要燃烧起来。
“会不会很疼?我怕小黑疼……”
,阿耶若伸手去摸黑猫,又怕黑猫抓她,一身橘黄色的衣裳把她衬得像一朵蔫掉的南瓜花。
“姑娘放心,我手法利落,不会太疼,过程迅”
事到如今,黑猫总算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?他们正在密谋阉了它。它已经想象到,黑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,男人扬着可怕的嘴角,露出狰狞的笑,手起刀落中,鲜血四溅,黑猫彻底成为阉猫。结果不要紧,重要的是过程,哪怕不是本体,他也感同身受。身为一个男人,谁忍受得了切割之痛?
阿耶若秀眉轻蹙,“我一直养着小黑,待它如亲儿。奈何它总是偷偷溜出去找母猫,一去就是两三天……”
男人拍着胸部保证,“明白”
“可是……”
,阿耶若又捂着胸口,一副林黛玉的痛心疾模样,“小黑本来就凶悍,若是现是我带它来,日后,它一定恨死我了”
“不要紧,姑娘,待会儿,我去抢猫笼,你只管演就行了”
永安城的大家小姐养的猫来他这里,阉之前,他总会配合演这么一场争夺之戏,以减少猫对主子的痛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