岚姻咬着唇,偏过脸去。
“笑话!”
艾尔文忽然粗暴地扳过姑娘的下颌,对着那绵软的双唇一口咬了上去。
姑娘瞪大双眼,从惊诧到委屈,从委屈到不甘,从不甘到顺从,就在一刹那间完成了多种情绪的变幻。
“你莫不是以为,我打算利用你的内疚做点什么?”
吻完姑娘,某人依旧不依不饶,两手握住姑娘的皓腕,瞪着她,“我没这么不堪!”
姑娘凄然一笑,眼泪落得悄无声息,“你这小混球,可真是个傻子。。。”
“你愿意把记忆还给我的那一刻,我就知道,我没看错人。你就是那个值得人家等一辈子的混球。”
“哪怕是你现在心里惦记那只白狐狸,生着无名火,打算拿我撒气。。。”
被点穿心中之事,艾尔文一下子就泄气了,没了方才的气势。面对着楚楚可怜的姑娘,他深觉愧疚,低着头沉默不语。
谁知姑娘立马收起凄婉神情,朝着某人调皮地吐了吐舌头,“略!你这臭混球,叫你欺负我!”
在拿捏艾尔文的心绪这一块,岚姻绝对是行家里手。
即便艾尔文知道姑娘这般其实是要逗他开心,但是看着她脸上那副得意神色,他仍然恨得牙痒痒。
“好了,暂时别担心你那白‘姐姐’了,肯定能想到办法救回她的。”
姑娘笑着打趣道。这个世界上,能有胆量和艾尔文开这种玩笑的,也就床上这位赤女子了。
“哈啊,你也暂时别太担心你的‘大哥’了,肯定能想到办法救回他的。”
艾尔文不甘示弱,阴阳怪气地回了过去。同样的,能让岚姻忍着愠怒的,也就她身旁这位自由军大帅了。
就在艾尔文想问岚姻为何她知道奥妮安是姐姐的时候,一滴诡异的“墨”
,在他眼前一划而过。
“出事了!”
他怪叫一声,惊慌失措地从房间里冲了出去。
空留姑娘坐那大惑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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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尔文顺着尖塔的旋转楼梯飞奔下楼。他希望一切还能来得及。
那滴“墨水”
始终漂浮在他的身前,仿佛是在嘲笑他跑得慢一般。
终于在一处空旷的广场上,他追上了阿芙。此时城里绝大多数人都去参加那庆功宴会了,街道上冷清得很,根本见不着其他人影。只有孤单的钟楼将它那斜长的影子安静地投放在广场的地砖上。深夜里,那从沙漠深处刮来的寒风在呜呼作响。它们仿佛是一只粗糙的大手,摩挲着这石砖上的长影。
“怎么。。。”
阿芙转过身来,话还未来得及说完,就看到地上的阴影里冒出一条墨色的线,冲着自己的颈部横切过来。
就像她刚才和艾尔文说的那样,她的魔力在与魔物的战斗中已经耗尽,没有个几周的调理,根本恢复不了。
所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鬼魅“墨线”
,她除了撑圆了嘴,便毫无办法。
自由军大帅的身影,在那线条即将切破姑娘的喉咙前,挡在了她的身前。
那切风破刃的黑线,撞上艾尔文手掌心的“月面”
,当即崩散。一整根线条,散落成一粒粒的黑色圆珠,滚得到处都是。